本來,這只是這場酒館一場小小的插曲而已,各位應(yīng)當(dāng)回到自己的座位,喝下最后一口酒,從此離開這個暫時握手言和的地方,然后各回各的陣營,又開始進(jìn)行新一輪的搏擊。
此時那位被拒絕的宇豪正坐在包間的門口等待著,一直悶悶不樂的喝著酒,他的那只僅剩的人類眼睛中閃過幾絲狠戾的眼神,隨后又隱藏起來。
回到了這個充滿了隱隱約約的火藥味,被少許鐵銹和血腥味裹著的氣氛其中,就像是一位優(yōu)秀的刺客,隱藏在了兇惡的人群之中,在悉悉索索的小動作中,在眾多敵意而不滿的眼神中將自己完美的融入這個氣氛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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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只是微微嘆了口氣,然后繼續(xù)擦拭著手中的酒杯,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在這些酒精味道濃重的,時不時夾雜著血腥味和火藥味的環(huán)境中, 雖然有些時候讓人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,但是至少對他來說,還算能夠游刃有余地處理。
但是一股更大的,比起原先更濃烈的敵意和壓迫感,在里面那個包間開門的一瞬間,就好像在一個肉類魚的魚缸中,突然放進(jìn)來了兩只比他們更加兇猛的巨骨舌魚,把這篇微妙平衡的水域攪亂,攪得讓其他魚開始驚恐起來。
但是索性,這種巨大的恐懼感隨著從包間里走出來的敖玨一下子就消散了,或許是里面的兩位的艦?zāi)锘蛟S也需要在外面維持著她們的形象。這兩條猛魚也就開始安靜下來,然后慢慢的在魚缸中挪動著自己的龐大的身軀。
敖玨撓了撓頭,看著當(dāng)時一眾兇神惡煞的酒客們此時對他投來了些許善意和感激的目光,并且多少還有些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個包間的方向。
“呃,老板?!?/p>
此時的敖玨抬了抬手,此時看了看上面的菜單說道。
“那個來點下酒菜吧,你們這邊的肉狗和黑面包都各來五分,然后再點幾杯雞尾酒?!?/p>
敖玨此時微微地嘆了嘆氣,看著此時眼前的這位老板,老板也像是看出了敖玨的一些無奈。
“這位小哥?有什么煩惱?。俊?/p>
敖玨微微地嘆了口氣,在等待后臺的菜品時,他聳了聳肩膀說道。
“啊沒什么,就是兩妹子讓人有點頭痛而已。在哪里對峙好久了,氣氛怪緊張的?!?/p>
敖玨微微一笑,同時他也需要從老板這里知道一些這些事情的明細(xì)。
“兩個丫頭?”
在坐的所有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敖玨,他們都明白那兩個姑娘是什么含義,也就是說,這件事情,東煌和白鷹已經(jīng)排出了他們的支援艦來處理這件事,已經(jīng)是一種官方性質(zhì)的默認(rèn)態(tài)度。
老板卻好像一臉輕松的表情,然后擦了擦了自己面前的酒杯,只是地問了一句。
“哦,看起來兩位相處并不愉快呢?”
老板微微地笑了笑,此時透過酒杯,他看到后面那個叫做宇豪的人開始站起身來,抖了抖自己的衣服,來到前臺加一杯酒,他的半張臉被頭發(fā)擋住,看不清他的神態(tài)。
“老板,再斟一杯?!?/p>
這位宇豪朋友朝著敖玨微微笑笑,然后舉起手中的酒杯詢問道。
“那么敖玨前輩,能否賞光一杯呢?”
敖玨轉(zhuǎn)過頭來,在這位宇豪先生的身上打量了片刻,擺了擺手說到。
“賞光?我可沒有那么好的酒量,宇豪先生,不過倒是有些問題想問問兩位?!?/p>
轉(zhuǎn)彎抹角這么久,敖玨開始他的目的,他本就是出來刺探下一些情況的,既然這兩位都想要與他交好,倒不如看著兩位的情報,互相印證。
“那么我倒是想問問各位了,最近聽說這里有些不太安分,我想以兩位的情報網(wǎng)的話,應(yīng)該能夠有不少的消息來源吧?”
“哦?看起來敖玨先生已經(jīng)有了不少的消息來源了嗎?”
此時的老板微微的在宇豪身上掃了一圈,那只機械復(fù)眼也開始在他的身上打量,總好像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什么東西一樣。捏著酒杯地手也就不自覺的用力了一點。
“我啊,初來乍到,但是不管我深諳一個道理。”
敖玨此時在兩個人之間掃了一圈,現(xiàn)場氣氛非常微妙,三個人此時都在細(xì)細(xì)地大量評估對方,都在以自己地初始地第一印象來判斷對方地情況和目的,都在互相試探著對方的底線。
“貨比三家,但是信息來源也需要三家互相比較,不是嗎?”
宇豪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不爽。但是他并沒有打算過多的表現(xiàn),因為在他看來,一個能夠給敵人討回公道的人,竟然想商人一樣市儈,這讓他的對敖玨的感官大為下降。
也就是說,拒絕自己接受老板,無非就是自己人生地不熟,然后看著自己無憑無靠的,轉(zhuǎn)頭就接受了老板的道謝?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家伙。
宇豪臉上露出不滿,但是沒有打算露出來,只是繼續(xù)說到。
“emmmm,我首先問一問敖玨先生,您應(yīng)該從你的鐵血段的指揮官知道一些鐵血現(xiàn)在的現(xiàn)狀吧?”
敖玨捏著下巴淺淺的回憶了片刻,點了點頭說到。
“目前來說,聽說現(xiàn)在因為鐵血現(xiàn)在表面上維持著現(xiàn)在的軍方管制,但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,還是有很多類似于這種小黑幫團(tuán)體集合在一起,而很多時候在這些黑幫少不了平時的沖突,所以,為了減少沖突,就會誕生一種類似于八角籠的格斗方式?!?/p>
“這是一種解決各種派系之爭的辦法,而且由于上場的人物都是您這種機械改造人,所以這種格斗,如果拉下殘疾,甚至這些義體醫(yī)生可以直接給各位拉到位,當(dāng)然,也有類似于艦?zāi)镞@種類似定位的決斗,但是貌似你們并不喜歡去處理這件事,而是喜歡用自己的拳頭來處理問題吧?”
這算是本土的伯德先生給的情報線索,現(xiàn)在他需要用這些官方性質(zhì)的情報,來想從這兩位的口中得到一些不太一樣的情報。
“那我就沒什么值得給你將的了,現(xiàn)在目前有三派,戰(zhàn)狼派,惑心派,和血徒幫(對,想不出來了,那輻射四核子世界的幫派臨時用一下),那么現(xiàn)在爭奪的,或者說他們渴求的,可以說是一件非常算是一件類似遺物的東西,如果我們要說是什么,我們現(xiàn)在叫他心鋼(對,沒錯!心之剛?。?,但是本質(zhì)上,他是一個數(shù)據(jù)記錄儀,每一次都會不停地記錄對方地數(shù)據(jù),并且能夠從他的對手身上攝取一部分能量激化你的義體?!?/p>
敖玨此時疑惑地抬了抬眉毛,然后詢問道。
“難道?他就沒有上限嗎?”
“與其說是沒有上限,而是她的上線太高了。”
此時地老板罕見的說出了心鋼的原理,那一刻他的眼中包含著濃烈的復(fù)雜的情感,但是這種情緒被迅速地收了起來,敖玨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那種眼神中地隱藏起來地彷徨和迷茫。
“他是具有吸收對方能量的能力來激化義體,但是這個他需要一個龐大的能量體系來運轉(zhuǎn),每一次吸收對方的能量,其實是從激化心鋼內(nèi)部的能量,將能量和動力加強在義體上,但是這個能量體系過分地龐大,龐大到很難有人去做到以個人地方式去動用他,他的難點不在于驅(qū)動這個龐大能量對身體的損傷,而是使用過后,會對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有著非常大的傷害。”
老板在講述這項奇異地裝置地時候,眼中明顯的閃爍著些許驕傲地光芒,但是講到用龐大能量體系運作地時候,眼睛一下子灰暗了起來,隨后又瞄了一眼在后房間地那幾幅畫。
敖玨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消息,但是默不作聲,心里只是默默的記下。
“很感謝您對心鋼的這個事情的講解,看起來今天時候也不早了,老板,這附近又什么旅館的什么的,或者說我們能有什么安置的地方嗎?我們今天還暫時不打算回去?!?/p>
敖玨露出些許倦意,此時里面好像突然爆發(fā)了某些沖突一樣,有些尖利地摔碗聲響起,這讓在場地各位想要都有些心驚肉跳,有些甚至已經(jīng)開始留下了一筆賬,然后準(zhǔn)備溜出去。
此時,不能說是劍拔弩張,此時楸枰已經(jīng)將手中地棋子捏在在手心,放在了棋盤上了,福特背后的黑豹虛影也開始凝結(jié)起來了。
“哎哎哎,怎么打起來了!哎?”
此時的德懷特略帶不滿,看著此時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的貝爾法斯特,然后嘆了嘆氣說到。
“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,你們兩個差不多給我把武器收起來!”
德懷特一邊在外面賠不是,一邊在里面拉開這兩位。
宇豪此時也覺得不能夠在留在這里了,也只能留下了自己的聯(lián)系方式,然后離開了這里。
此時的敖玨看著眼前的老板微微笑了笑。
“那么老板,這個酒館應(yīng)該有住店的地方吧?”
他搓了搓手,朝著眼前的老板眨了眨示意道,老板此時有些心領(lǐng)神會,然后此時微微的笑了笑說到。
"幾位奔波勞累了,雖然我這里附近也有一個旅館,但是也還是很遠(yuǎn),路上危險,不如兩位現(xiàn)在這里先歇息一段時間,房間馬上收拾好,略微有些簡陋,還請諒解?!?/p>
此時很多的在這里的酒客也很識趣的開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離開這里,接著,老板這個時候又換了另一幅臉色,開始變得嚴(yán)肅起來,他此時再次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掃了一下敖玨,然后嘆了嘆氣說到。
“東煌真是人才輩出?!?/p>
敖玨嘴上露出一抹玩味地笑意,然后此時繼續(xù)說道。
“真的不只是因為東煌嗎在藍(lán)星上的話語權(quán)更好,才選擇和我單獨接觸吧,看德懷特那個樣子,并沒有享受到您這樣的待遇,不是嗎?”
老板默認(rèn)般地點了點頭,然后繼續(xù)說到。
“那位德懷特先生和您一樣,也讓這位宇豪先生吃了點閉門羹,只不過嘛,很符合我對白鷹部分指揮官地刻板印象了,只是您猜得不錯,的確找您,不只是因為東煌是在藍(lán)星上比較好說話地陣營,而是聯(lián)系著這枚心鋼,可能就和你們東煌當(dāng)年有著不小地關(guān)系。”
“哦?“
這個消息確實出乎敖玨的預(yù)料,他皺了皺眉頭,然后繼續(xù)說到。
”這個消息我確實沒有任何內(nèi)部消息,如果你要從我這里打聽消息的話,我的確不清楚,不過當(dāng)年都發(fā)生了什么——“
敖玨想要說些什么,老板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到。
”有些事情我不能現(xiàn)在直接就說,你和我只是合作關(guān)系,我能告訴您的就這么多,如果想要繼續(xù)做些什么的話,我想您應(yīng)該清楚,需要您做一些事情來進(jìn)行交換,不是嗎?“
敖玨此時微微的笑了笑,這位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,他站起來鼓了鼓掌說到。
"老板看起來非常謹(jǐn)慎,不過這是為我們堅實的合作關(guān)系邁出關(guān)鍵的一步,而且我也不擔(dān)心您會違背契約,畢竟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您信任我,比起信任另外一個變量,要多得多,不是嗎?"
敖玨此時非常明白,老板留他下來一定是要他做些什么事情的。
“所以說,我們要回到心鋼的核心問題,這個心鋼內(nèi)部到底是什么?怎么聽起來就像鬧鬼了一樣似的?”
敖玨此時提出一個疑問,此時的老板微微怔住了,然后像是思考了很久然后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說到。
“一個塞壬,一個原始艦?zāi)??!?/p>
暮色降臨,此時對峙的兩個艦?zāi)镆怖哿耍哺髯苑龅搅烁髯缘姆块g去了,敖玨暫時沒有困意,他坐在大廳的桌子前,看著一個女人此時舉著打烊的牌子,一襲青絲垂在腰間,沒有選擇把頭發(fā)系起來,好像是剛剛才洗漱完畢,老板娘打著哈欠,把牌子掛在店門口,然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,像是一只黑貓一樣優(yōu)雅。
此時的敖玨的目光微瞇,這大概就是老板的老板娘吧,她的模樣和現(xiàn)在鐵血的現(xiàn)役艦相差無幾,為數(shù)不多的區(qū)別可能就是沒有頭上的紅角。
鐵血都可以進(jìn)行合法的義體改造了,一個艦?zāi)锖同F(xiàn)役艦長得一摸一樣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掛好牌子后,她轉(zhuǎn)頭,看著還在座位上的敖玨,拿著一塊板子,用東煌文寫下來一句話。
“先生還需要什么嗎?不上去休息嗎?”
敖玨看了看這娟秀的字跡,在看了看這位和腓特烈大帝相差無幾的老板娘,笑了笑,擺擺手說到。
“您辛苦了,我這里暫時不用,我需要一個人安靜呆一會?!?/p>
此時老板此時拿著鎖門的鏈條此時來到門口,和敖玨先生打過招呼過后,輕輕地從老板娘柔順地發(fā)絲見掠過,攬在她纖細(xì)地腰肢上,親吻著老板娘地額頭。老板娘只是微微笑笑,溫柔地注視著他,看著老板開始忙碌著將門鎖好。然后兩個人互相依靠著,回到了自己地房間。
夜色寧靜如水,敖玨就像尊老僧一樣地端坐著,思考著未來可能行進(jìn)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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